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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x6x28 2013-8-7 22:30:09
继续
离开蓬溪后，才记起近云山舍没看，后悔不已，抱憾终生啊。鹤盛溪很美，于是决定沿溪而行。于是才有撷芦苇在手，挥斥群鸭。鸭子是楠溪江的灵物，随处可见。或三两成群，或孤芳自赏。走得兴起，挥起手中芦苇，冒充赶鸭人，把浅滩上懒洋洋的鸭群悉数赶下水。它们愤怒地朝我大叫，极不情愿地下水。谁知这竟是群趋炎附势的小人，乘我不备，又都统统跑回岸上，故态复萌。罢了，刚起的想做只楠溪江上野鸭的念头就此打住。
终于走到矴步处，一路饱览浙南灵秀的山水。浙江确是块天公特别雕琢的美玉，每一处都有不同的景致。临安是初见端倪，富春江畔渐入佳境，行至仙都、仙居，已是神仙之所，而楠溪江，则全然没有一点人间烟火气。这山满篇是画里仙境的秀骨、矾头和苔点；水急处如带练，水缓处如明镜。一色的清澈，脉脉蓝青色。放眼远眺，俨然米元晖的《潇湘奇观图》。今日原应在博物馆服务，偷逃至此，还是有些惦念馆里的奇山异水和那最善本的《淳化阁帖》。于是相信中国山水画所描绘的并非是理想化的山水，而是自然界里已臻于完美的真山真水。
涉溪而行，急走乱石上。且洗且嬉，不亦乐乎。忽有小鱼，从指缝间穿过，伸手欲捉，早已不知去向。转而为孤鸭摄影，骚首弄姿，好不臭美。招来山狗两只，不知原由，平白破坏画面。快门声虽悦己耳，却惊走粉红蜻蜓。等立定，欲越溪而过，忽见一樵夫迎面而来。矴步只方寸宽，包袱却有十来斤重，如何躲得？躲得，躲得。矴有母子之分，弃母，凭子立，和平共处。借问老者“东皋何在？”，答曰：“此地乃东皋也”。哈哈，人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蓬溪毕，未完待续。
面对中国乡土建筑的现状，感情非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