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史学学术论文研讨论坛 [精华] 

2013-08-07 22:23 发布

启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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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评论13

  • pm4lbq9
    pm4lbq9 2013-8-7 22:23:38
    楼台与深院——试论古建筑群体构图方式的两种现象
    Storied Building and Courtyard --Discussing Two Phenomena of Architecture Scheme in Ancient Chinese Architecture

    肖旻
    作者简介:肖旻:华南理工大学建筑学院博士研究生
    作者单位:肖旻(华南理工大学建筑,510641) 
     

    摘 要:在中国古建筑群体的构图方式上,存在两条不同的发展线索:是"明堂式"构图方式在早期的流行和后期的式微;二是"序列化空间组织"的发展及其与"明堂式"构图方式的交叉关系.建筑群体从楼台中心到四合院序列的平面纵深布局的变化,可能和社会意识形态从宗教向现世伦理秩序的转变有关."四合院式"在中国建筑群体构图方式的发展史中的地位和意义,必须在比基础上重新加以考虑.

    华中建筑
    HUAZHONG ARCHITECTURE
    2002 Vol.20 No.3 P.65-67


  • kgzo16u
    kgzo16u 2013-8-7 22:23:39

    aloesnow wrote:
    楼台与深院——试论古建筑群体构图方式的两种现象
    Storied Building and Courtyard --Discussing Two Phenomena of Architecture Scheme in Ancient Chinese Architecture

    肖旻
    作者简介:肖旻:华南理工大学建筑学院博士研究生
    作者单位:肖旻(华南理工大学建筑,510641) 
     

    摘 要:在中国古建筑群体的构图方式上,存在两条不同的发展线索:是"明堂式"构图方式在早期的流行和后期的式微;二是"序列化空间组织"的发展及其与"明堂式"构图方式的交叉关系.建筑群体从楼台中心到四合院序列的平面纵深布局的变化,可能和社会意识形态从宗教向现世伦理秩序的转变有关."四合院式"在中国建筑群体构图方式的发展史中的地位和意义,必须在比基础上重新加以考虑.

    华中建筑
    HUAZHONG ARCHITECTURE
    2002 Vol.20 No.3 P.65-67


    此文属于近来建筑史论文中较为常见的“以论代史,试图将建筑演变归纳为宏观思想文化演变的宏大叙事”模式。这种文体很考验作者的功力。它要求作者首先能对建筑的宏观发展有所概况,同时又能掌握历史、文化、思想的宏观发展,并能把两者令人信服地勾连在一起。而在这三者之中,有任何一方面禁不住推敲,整个体系即将倾颓。所以,初入学门者,还是应该以微入手,不宜虚图宏大。而对于历久功深者,这种文章又是水到渠成之事,不可不为。

    个人以为这篇论文存在的可以商榷之处例列几点如下,以此说明“宏大叙事”、“宏观概况”更需要作者有细致的深思熟虑和详尽的考证。
    1.
    此文忽略了不同建筑类型需要不同平面组织形式的建筑学基本原理。过于简括地把“明堂式”视为早期建筑的普遍布局原则。显然,汉明堂式突出中心建筑的布局原则就与同时期汉代都市的散乱布局不相匹配,和偃师的早商廊院也不很吻合。而与岐山凤雏早周遗址的层进式合院布局相去更远。可见,明堂式布局并不是早期建筑的普遍布局模式,都城、宫室尚不如此,作者又何以认为当时的民居皆“明堂式”布局呢?汉画像砖上的住宅都是明堂式布局吗?

    2.
    将“明堂”赋予“宗教”的含义,将“合院”赋予“礼教”的含义,这恐怕又是过于一厢情愿的比附。明堂,本意就是明政教之堂,明天子和诸侯的尊卑之堂,这本身就是礼教而非宗教。周代明堂在礼教上的记载在汉代文献中很明确,至于其宗教含义,目前的研究也只是推测明堂的前身可能是“大房子”,即是原始社会部落的“政教合一空间”,也并非是单纯的宗教空间,其宗教也只是嘈杂的原始宗教,而非单纯的一神论宗教。汉代明堂以祭天为主,配以祖先,而祭祖在中国属于礼教而非宗教。祭天同样是礼教的成份多于宗教。总之,把明堂看成是单纯宗教空间的体现而排除其礼教含义,显然是不合适的。又则,辟雍同样采用明堂式布局,其宗教含义大还是礼教含义大?

    3.
    作者以“楼台”比喻“明堂式”布局,也缺乏足够的证据。汉代明器中,民居就多楼,这些楼并非都居中,更多的是“靠边”。作者更以“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和“庭院深深深几许”来论证宋代以前的建筑流行“明堂式”布局,宋代以后转变为层院格局。这在考证上则更属荒诞。三国至北朝时期著名的楼台建筑--铜雀台等邺城三台就既不居于城市中心也不位于庭院中心,而是偏据于城西北,与城墙联体。隋唐寺院的楼阁建筑则更多地布置在建筑群空间序列的前、后、左、右,而非中央。这类证据很多,足以说明“楼台”与“明堂式”布局没有必然的对应关系,楼台建筑大多不居于院落中心,不能以“楼台”作为“明堂式”布局的代称。另外,层院布局也并并非是宋代的新事物。
    这里附上本人觅得的两首唐诗,以证明唐代寺院和宅第也同样有层层深院。
    杜甫 大雲寺贊公房四首 一

    心在水精域 衣霑春雨時
    洞門盡徐步 深院果幽期
    到扉開復閉 撞鐘齋及茲
    醍醐長發性 飲食過扶衰
    把臂有多日 開懷無愧辭
    黄鸝度結構 紫鴿下罘罳
    愚意會所適 花邊行自遲
    湯休起我病 微笑索題詩

    孫逖 和常州崔使君詠後庭梅二首 二
       
    梅院重門掩 遙遙歌吹邊
    庭深人不見 春至曲能傳
    花落彈棋處 香來薦枕前
    使君停五馬 行樂此中偏

    中国传统建筑布局存在时代演变规律,但是此文过于简括,以至忽略建筑类型本身的差异,历史考据不精,牵强附会,片面曲解了明堂和楼台,立论禁不住推敲。想进一步了解中国唐代建筑布局者,可参阅萧默先生的敦煌建筑研究一书。


  • qgdirs8
    qgdirs8 2013-8-7 22:23:39
    鼓励一下。这个研讨非常有意义。
    在史料方面的严谨度不够一向是我们建筑史研究
    的短处。


  • 2u4p7dx
    2u4p7dx 2013-8-7 22:23:41

    aloesnow wrote:
    营造法式、营造学社、技术中介
    顾孟潮

    当我们回顾20世纪中国建筑所走过的百年历程时,我们惊奇地发现,中国营造学社从成立、贡献和影响竟达70年之久,而且今后它将对中国建筑的发展继续发生影响。这一种独特的建筑社会文化现象颇值得人们深思。值此世纪之交,第20届世界建筑师大会在北京召开前夕,回顾百年,展望未来更有着十分重要和特殊的意义。(营造法式)是由宋代任匠作监的李诚诫(明仲)主持编修的一部划时代的中国木构建筑百科全书。先后用了36年时间于1100年编成。全书共36卷357篇,3555条。是对历代工匠传留的经验以及当时建筑技术成就作了全面系统的总结,是当时中原地区官式建...

    南方建筑 1999年03期


    值此《营造法式》刊行900周年之际,特录一篇相关文章,评议之以示纪念。

    顾孟潮先生以建筑思想、哲学的研究著称,其文章影响面较为广泛。此文的重点虽不在具体史学问题的研究,但其中涉及《营造法式》之处有引发误解之嫌,又值此《营造法式》纪念周年,不指出实恐有愧于心,所以只好冒昧了。
    此文的问题所在如下:
    “(营造法式)是由宋代任匠作监的李诚诫(明仲)主持编修的一部划时代的中国木构建筑百科全书。先后用了36年时间于1100年编成。全书共36卷357篇,3555条。”

    实则,北宋曾两度编修《营造法式》,而李诫只主持了后一次《营造法式》的编修。“先后用了36年时间于1100年编成”之说把前后两次营造法式的编修混为一谈,而前后两次编修的内容相去甚远,体例完全不同,所谓“重别编修”。李诫主持的《营造法式》编修始自1097(绍圣四年),编成于1100,刊行于1103,编修仅用3年,至刊行也仅过6年。谈何36年?
    又,“(营造法式)是由宋代任匠作监的李诫任主持编修”之说也不严格。首先,“匠作监”应为“将作监”。将作监内有具体的官职,如:将作监主簿、将作监丞、将作监少监、将作监等。而李诫在主持编修《营造法式》期间,最高官职只是将作少监,而非将作监。
    又,《营造法式》无论从编修者的本意,还是实际效果看,都绝非“中国木构建筑的百科全书”。


  • tivsroot
    tivsroot 2013-8-7 22:23:41
    唐代门窗形制考——以唐诗及相关文献史料为据
    徐怡涛
    提要:本文主要以唐诗等文献史料,对唐代建筑门窗的形式、材料、开启等问题进行了初步的考证,弥补了以往主要以形象史料进行研究时造成的不足,对唐代门窗形制和门窗形制的历史发展过程提出了新的观点。
    关键词:唐代、直棂窗、绮窗、格子
    建筑史论文集第15辑


  • b9l46uu
    b9l46uu 2013-8-7 22:23:43
    首先,欢迎darkgc来畅所欲言。
    下面就darkgc的疑问作答。
    1.
    darkgc的疑问如下:
    ““以前认为直到晚唐五代才出现的很多门窗形制,实际上终唐一代都一直存在”。请问是谁认为直到晚唐五代才出现”?……“晚唐出现较复杂的锦纹”的结论是从何而来呢?”

    请darkgc兄看如下文字。
    《中国古代建筑史 第二版》p171
    “唐代盛行直棂窗,而初唐时期乌头门的门扉上部亦装有较短的直棂,……。唐咸通七年(866)所建山西运城县招福寺禅和尚塔已有龟锦纹窗。到五代的虎丘塔,又发展为花纹繁密的球纹”
    上文对不同的窗纹形制采用了与时代密切相关的递进式描写,且用了“已有”、“又发展为”这样的词汇来形容窗纹的演变。请问,此段文字可能解答darkgc兄的疑惑?徐文由此总结为,该书认为:“初唐简单的直棂发展到晚唐出现较复杂的锦纹,到五代又发展出繁密的球纹”,有什么不妥吗?
    教材或简明通史的写作体例要求是:要用简练明白的语言,尽可能地全面地概况出已知历史的全貌。教材或通史不能让人猜。如果没有写,还要争辩为“没写也不等于不知,不等于否认”,这样是否过于强词夺理?
    darkgc兄会有如上“疑惑”,我想怕是因为darkgc根本没有仔细看过p171页的有关文字吧。不然不至于有如此“疑惑”。

    2.
    darkgc对“形制”一词的疑问。
    “形制”是一个常用词,例如可以说:墓葬形制、平面形制等等。并非特指只有政府颁布的涉及造型的制度才能称“形制”。darkgc有此误会,怕是因为有关历史时期考古类型分析的文献看得太少的缘故吧。

    以上是对darkgc主要疑问的解答,另外又如,darkgc只见总章明堂诏规定用直棂窗,未见徐文中还引唐玄宗为安禄山作宅第诏,其内容明确规定要用文窗,或者是darkgc看见了也不愿意指出来,因为darkgc兄认为诗歌不如明写的史料可靠,而此条写明的史料又恰恰可与徐文中所引的唐诗互证。其实,如果对比两个唐朝皇帝的诏书,就能发现,不同的窗纹恰是为满足不同建筑类型的需要,直棂窗代表了简洁肃穆,适合明堂的礼教需要,而文窗代表了富贵堂皇,适合作达官贵人的宅第。显然,以上写明的史料对darkgc兄的“疑惑”很不利。

    下面来说说《唐代门窗形制考——以唐诗及相关文献史料为据》这篇文章的问题
    1.
    个人以为,此文的题目应改为“唐代门窗形制补考——以唐诗及相关文献史料为据”,这样更贴切文意。
    2.
    引文的版本有些要改进的地方。
    3.
    正如darkgc指出的“玉窗”的问题,诗歌中的一些词汇不能简单理解。所以,在引证一些容易产生歧义的诗词,还需多方考证。

    争鸣有利于学术,darkgc兄所谓“欲立不必非破”也是不错的说法。其实,破与立无关紧要。谁的研究都存在问题,学术没有永恒的霸权,所以对于破与立,有水准的学者会豁达处之。该破则破,该立则立,无它,实事求是耳。


    darkgc wrote:
    这可以说是一篇以较为丰富的材料为基础论证观点的建筑史论文,论文的结论看来也有一定道理。对于诗词文献的引用也较严谨,下了不少工夫。在相关史料的整理方面,可谓有所裨益。
    通读全文,则有些疑惑。
    作者认为刘敦桢先生《中国古代建筑史》与《中国建筑史》(教材)二书中,对唐代建筑门窗形式发展的规律可总结为“初唐简单的直棂发展到晚唐出现较复杂的锦纹,到五代又发展出繁密的球纹”,是“一个看似由简到繁的合理发展过程,目前得到学术界的广泛认同”,(建筑史论文集第15辑 99页)并以此作为行文批评的起点,此GC第一惑也。

    如果徐文所针对的是文窗形式在初唐流行与否,即初唐是否多用直棂窗而少用文窗,这一惑即有吹毛求疵之嫌。事实上在文章结论部分,徐先生的结论“唐代即(原文如此,似应为既,或用“即使”更合文意)有大量直棂窗存在,同时也存在相当数量的网纹、锁纹、合欢纹等等文窗绣户。”“以前认为直到晚唐五代才出现的很多门窗形制,实际上终唐一代都一直存在”。请问是谁“认为直到晚唐五代才出现”?无论刘敦桢先生《中国古代建筑史》所述“唐代盛行直棂窗”,《中国建筑史》(教材)中“唐代花心常用直棂或方格”的说法,并未否定复杂的文窗的存在。“晚唐出现较复杂的锦纹”的结论是从何而来呢?事实上,此文中引用的汉代窗牖纹样一图(中有锁纹窗图样)即来自刘敦桢先生《中国古代建筑史》,刘先生会认为“锁纹”一类的文窗是迟至晚唐才出现的吗?

    如果说“唐代既有大量直棂窗存在,同时也存在相当数量的网纹、锁纹、合欢纹等等文窗绣户”,则通观徐文,第二惑又起。此惑在题目。
    《中国古代建筑史》与《中国建筑史》(教材)二书“唐代盛行直棂窗”是基于形象史料得出的结论,有充分的物证。即使如此,二书中“唐代盛行直棂窗”说,也只是论“形”,并无涉及到“制”。而徐先生从诗文中能考察出“制”来,不是有些奇怪吗?诗非史,只是史的旁证。用旁证来否定物证,这种结论是很不充分的。
    姑且不论诗的语言能否精确描绘建筑的形象,即使每句关于唐代门窗的唐诗都是准确的、没有夸张的,单从唐诗中有关章句得出一种制度性的结论,似乎也是难以成立的。作者所引诗文不可谓不多,但与史料直书,佛寺、壁画遗存相比,这些证据缺少说服力。而说“瑶窗”、“玉窗”就是嵌玉的窗户之类,不是如王荆公的“以竹鞭马为笃”一样天真直白了吗?透出灯光的窗纸如玉晶莹,如萤灯火透过,夜色宁静。“玉窗萤影度”,就一定要嵌了玉吗?
    作者提出了一种假说,认为文窗在初唐就广泛存在于宫苑园林等高档华丽建筑中,而佛寺只在中晚唐后才开始使用。唐之佛寺多为敕建,真说起来其形即为一种制。唐高宗总章2年(669年)的明堂制度诏书更从制度上规定了直棂窗的地位。这都是徐文中使用了的史料。武后之佞佛,尤胜于后;佛寺在武周之奢华,在懿德太子墓中为何不见影踪?文窗绣户的存在,不等于文窗绣户的流行,更不等于其成为一种制度。故宫有些宫殿在晚清装了玻璃窗,我们能说故宫中也是以使用玻璃窗为“制”吗?

    欲立说不必非破,更不需要“语不惊人死不休”,言之成理即可,只看是否有具说服力的证据与论证。徐先生文以诗这种语言符号来考证形象资料,纵效果值得怀疑,立意却新,也作一家之言吧。



  • 1vkzcw8
    1vkzcw8 2013-8-7 22:23:43
    徐文列举了一道唐高宗诏书来作为与唐诗相互印证,这一史料本身证明了直棂窗的地位。而所谓“唐玄宗为安禄山作宅第诏”何在?只有一段《新唐书》记载的“为琐户交疏”的文字记载,并无诏书原文,不知版主所言诏书为何物。如果唐明皇的“戒曰:‘善为部署,禄山眼孔大,勿令笑我’”也是令做文窗的诏谕,则未免是“手把文书口称敕”了。传与志是有区别的,不同类型的史料不应混为一谈吧。

    aloesnow wrote:
    下面就darkgc的疑问作答:
    2.
    darkgc对“形制”一词的疑问。
    “形制”是一个常用词,例如可以说:墓葬形制、平面形制等等。并非特指只有政府颁布的涉及造型的制度才能称“形制”。darkgc有此误会,怕是因为有关历史时期考古类型分析的文献看得太少的缘故吧。


    GC的第二惑不是对“形制”一词本身词意的疑问,而是对徐文以唐诗而论形制的做法的疑问。唐诗无疑具有一定史料价值,但唐诗显然不是建筑史研究的最有力史料。诗词语言的模糊性与史料的精确性有很大的差异,这也注定诗词只能作为一种辅助材料。唐诗作为主要史料,无论是去“考”还是“补考”一种建筑或相关形制,都是难以成立的。徐文的主要问题在于唐诗多(实际也不算太多)而相关文献少。对刘先生文字的引用是否断章取义姑且不论,即令作者以为很有说服力的诏令,一则与作者想说明的内容不符,另一则是作者混淆了材料的性质。而形象资料的问题就更是几乎回避了(当然这也怨不得作者,毕竟这方面的实例太少)。

    从对诗词材料的整理看,问题也存在。
    前面“玉窗”一则为其一。再如“石窗”中,作者举唐太宗《山阁晚秋》诗:“山亭秋色满,岩牖度凉风”。见到“牖”字就说窗,是不是有点望文生义?这个“窗”是怎么用石材的?如果结合“岩户”一词看,岩牖更像是山洞。这一则引用令人生疑。
    而以“交疏结绮窗”、“网户交如绮”等诗句来认证所有“绮窗”就是文窗,无疑是难以成立的。正如看见一只黑天鹅可以否定“所有天鹅都是白的”,但不能因此说所有的天鹅都是黑的一样。哪些“绮窗”是文窗,哪些是“窗上罩绮”,这确如aloesnow版主所言,还需多方考证。


  • bdnmmhee
    bdnmmhee 2013-8-7 22:23:44
    明堂诏书中只说明堂用直棂窗,并未规定其它建筑用什么窗。而且,从明堂诏形成的过程来看,用直棂窗地目的是要塑造明堂简朴肃穆的形象,以区别于“绮阁凌云”的奢华。明堂诏规定明堂用直棂窗一事不能上升为如darkgc所谓的“证明了直棂窗的地位”,诏书并没有规定直棂窗高于其它类型的窗。诏书只能证明,唐代明堂出于营造肃穆气氛考虑而选用直棂窗,直棂窗有“肃穆”的性格。这是构件形制的“性格和用途”,而非“地位”。同时,明堂诏否定明堂采用“绮阁”的建筑形式,也从侧面证明了当时存在“交疏”的文窗,这些文窗通常用于华丽建筑。
    至于诏,请问darkgc,皇帝的口喻难道就不是诏的一种形式?什么叫金口玉言?实际上,诏书通常是源自皇帝口喻,具体文字则由大臣起草修辞。皇帝的口喻在法律上并不低于书面诏令。我们现在所能看到的,周代那些被历代奉为经典的大诰,可不都是当初周王的口喻?记录王命是文臣干的事,下命令是皇帝干的事,除非是哑巴皇帝,正常的皇帝都是以下口喻为主的。何以darkgc会认为皇帝说的话可以不算数?
    “善为部署,禄山眼孔大,勿令笑我”是唐明皇亲口下的诏令,而且显然被史官记录成文了,不然我们今天也看不见。这能和太监所为有假传圣旨之嫌的--“手把文书口称敕”相提并论吗?“为琐户交疏”则是唐明皇亲口“戒曰”后的直接后果。两者之间有显而易见的因果关联。虽然史书没有明确唐明皇有没有具体交代作什么门窗,但是显然,唐明皇很关心安禄山宅第的建设,而在唐明皇关注下完成的“为琐户交疏”显然必然是符合皇帝心意的“称旨”之作。所以,在唐明皇所下建安禄山宅邸的诏令和“琐户交疏”有必然关联。


    darkgc wrote:
    徐文列举了一道唐高宗诏书来作为与唐诗相互印证,这一史料本身证明了直棂窗的地位。而所谓“唐玄宗为安禄山作宅第诏”何在?只有一段《新唐书》记载的“为琐户交疏”的文字记载,并无诏书原文,不知版主所言诏书为何物。如果唐明皇的“戒曰:‘善为部署,禄山眼孔大,勿令笑我’”也是令做文窗的诏谕,则未免是“手把文书口称敕”了。传与志是有区别的,不同类型的史料不应混为一谈吧。

    aloesnow wrote:
    下面就darkgc的疑问作答:
    2.
    darkgc对“形制”一词的疑问。
    “形制”是一个常用词,例如可以说:墓葬形制、平面形制等等。并非特指只有政府颁布的涉及造型的制度才能称“形制”。darkgc有此误会,怕是因为有关历史时期考古类型分析的文献看得太少的缘故吧。


    GC的第二惑不是对“形制”一词本身词意的疑问,而是对徐文以唐诗而论形制的做法的疑问。唐诗无疑具有一定史料价值,但唐诗显然不是建筑史研究的最有力史料。诗词语言的模糊性与史料的精确性有很大的差异,这也注定诗词只能作为一种辅助材料。唐诗作为主要史料,无论是去“考”还是“补考”一种建筑或相关形制,都是难以成立的。徐文的主要问题在于唐诗多(实际也不算太多)而相关文献少。对刘先生文字的引用是否断章取义姑且不论,即令作者以为很有说服力的诏令,一则与作者想说明的内容不符,另一则是作者混淆了材料的性质。而形象资料的问题就更是几乎回避了(当然这也怨不得作者,毕竟这方面的实例太少)。

    从对诗词材料的整理看,问题也存在。
    前面“玉窗”一则为其一。再如“石窗”中,作者举唐太宗《山阁晚秋》诗:“山亭秋色满,岩牖度凉风”。见到“牖”字就说窗,是不是有点望文生义?这个“窗”是怎么用石材的?如果结合“岩户”一词看,岩牖更像是山洞。这一则引用令人生疑。
    而以“交疏结绮窗”、“网户交如绮”等诗句来认证所有“绮窗”就是文窗,无疑是难以成立的。正如看见一只黑天鹅可以否定“所有天鹅都是白的”,但不能因此说所有的天鹅都是黑的一样。哪些“绮窗”是文窗,哪些是“窗上罩绮”,这确如aloesnow版主所言,还需多方考证。



  • u7pq9j7
    u7pq9j7 2013-8-7 22:23:44

    aloesnow wrote:
    楼台与深院——试论古建筑群体构图方式的两种现象
    Storied Building and Courtyard --Discussing Two Phenomena of Architecture Scheme in Ancient Chinese Architecture

    肖旻
    作者简介:肖旻:华南理工大学建筑学院博士研究生
    作者单位:肖旻(华南理工大学建筑,510641) 


    好啊!不過min_x兄曾經在這裡貼過的,這個討論能引他出山就好了。:)
    http://www.abbs.com.cn/cgi-bin/bbs/topic_show.cgi?id=45600&h=1&bpg=6&age=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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