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哈·哈迪德北京设计总监大桥谕演讲现场被“踢馆” 

2014-12-27 15:46 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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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1月26日下午,2014中国室内设计高峰论坛在国家博物馆举行。其中,两位演讲嘉宾:清华大学建筑研究所所长李晓东教授、扎哈·哈迪德建筑事务所北京设计总监大桥谕,分别代表了两种极端的设计价值取向,被安排在同一场讲座中,也引发场内思考:为什么中国现在成了国外设计师的实验场?是谁造就了奇奇怪怪的建筑?
李晓东的建筑实践:利用当地的资源来解决当地的问题

清华大学建筑研究所所长李晓东教授,在2014中国室内设计高峰论坛上,分享了自己在各地乡村做的几个项目:“篱苑书屋”、“桥上书屋”、“淼庐”、“玉湖完小”。

篱苑书屋是李晓东完成的第3个公益设计案例。建书屋的初衷本是想服务当地村庄,弥补那里学校和图书馆的缺失。如今辐射范围已然扩大。北京人会在周末驱车两小时来到这里,当地人也通过提供餐饮住宿而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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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东作品:北京怀柔的篱苑书屋,篱笆取自漫山遍野的柴火棍

扎哈·哈迪德北京设计总监大桥谕演讲现场被“踢馆”

扎哈·哈迪德建筑事务所北京设计总监大桥谕是第三位演讲嘉宾。大桥谕出生在日本,成长在欧美。他介绍了扎哈哈迪德建筑事务所世界各地系列建筑作品、工业设计产品,并详细介绍了在中国大陆所做三个重要案例——银河SOHO、望京SOHO、凌空SOHO。大桥谕演讲的时候,右手不时挥着,面带自信的微笑,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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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哈在上海的首个建筑设计作品:凌空SO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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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京SOHO占地面积115,392平方米,规划总建筑面积521,265平方米,望京SOHO办公面积总计为364,169平方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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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SOHO位于北京内城罕有的大型地块

讲完后,大桥谕走下讲台,这时,场内出现戏剧性的一幕。有位后排观众突然站起来,大声喊着:“请大桥谕先生回答一个问题再走好吗?把话筒递给我!”

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这位观众,是位20多岁的小伙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显然,主办方也为这突如其来地环节有点小慌乱。因为剧场座椅的设置,没有中间过道,没法把话筒方便地递过去,小伙子移出座位,向讲台奔去。

站在台上的主持人及时喝止了他:“就站在那儿讲吧!”小伙子已走到第一排,一把从工作人员手中夺过话筒,转身对坐在第一排的大桥谕,发问:“你愿意生活在光明之中,还是黑暗之中?请你正面回答!”

其他观众面面相觑,议论纷纷。后排有人鼓掌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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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翻译员的转述,大桥谕回答说:“这个问题不难回答。我觉得大家都应该生活在一个和谐快乐的世界里。既然大家都是专业的建筑师,聚集在这里,我们也是希望通过设计给大家提供一个与周遭环境有关的、让人振奋的、有特色的流动性的空间。其实大家都应该快快乐乐地去生活。”

听到回复,已回到后排的小伙子显然不满意,继续追问:“请你正面回答!”

后排观众的嘘声更响了。

主持人是清华美院的教授郑曙旸,他望着台下的大桥谕说,“你就回答他光明,还是黑暗,一个词,就行了。”大桥谕从前排站起来,未发一言,显然,他不愿意再回答了,他对着观众微微弯腰,拱手致歉。观众席响起热烈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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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曙旸:为什么中国成了国外设计师的实验场?

主持人郑曙旸接过来:“让我来回答你吧!”

为什么这次要安排这样一个很有意思的论坛,实际上要引起中国室内设计界的深思。显然,李晓东教授和大桥谕先生讲的是两个极端。按照中国的现代价值观来说,能不能容纳两种共融,这是设计界的大课题。
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座谈会上提出的唯一一句话,与建筑设计行业有关——“不要再搞奇奇怪怪的建筑。”但似乎我们很多人的解读出了问题。
从我个人的理解,我认为,这不是给设计师说的,而是讲给公共管理者,也就是决策者听的。设计本身是没有所谓的意识形态导向的,但是设计产生的产品则明显具有意识形态的色彩。这是任何一个时代都不可回避的问题,只不过我们在近些年来这些问题被淡化了。
这位朋友提出的问题,大桥谕没有办法解释,因为这是另一个层面的问题。作为设计师的定位,在我们国家非常清晰,是“设计服务”。我们各位从事的都是服务业,只不过这个服务业过于高端了,不仅要满足人们的物质需求,还要再上一层,满足我们的精神需求。对于设计者而言,为了给人类创造更加美好的环境,无法停止他的思考,他要找到最佳方案。所以,要允许奇奇怪怪建筑的存在。
我觉得习近平总书记很有智慧,汉语词典对“奇怪”这个词有解释和定义:第一层意思,“与他人或者别的事物不同,比较奇异。”第二层意思,“感到出乎自己的意料。”也就是说,“奇怪”本身是个中性词,并没有贬义和褒义。再者,“奇怪”的近义词,如古怪、神秘、疑惑……也是中性词。

换言之,作为设计师,是有价值观的。设计是服务业,作为设计者本身,要想设计什么,都没有任何问题。问题在于我们的业主要不要采纳。所以,当时“大裤衩”被建好以后,很多人谈技术问题,但这个问题是不存在的。
当时,给我印象最深的一篇文章,是清华建筑学院的秦佑国教授写的。他说,不要再争论这个事情了,你愿意要这个产品,有什么可议论的?这不是设计者的价值观出了问题,是我们决策者的价值观出了问题。
所以,大家一定要想清楚这个问题。我们的建筑师是要探索前沿动态的,他们的产品是要直接进入人们生活方式的。按我们的理解,建筑具有限定人的某种行为方式的特征。因此,这样的问题,不应该去问大桥谕,而应该去问我们各级的决策者,为什么我们中国的大地上现在成了国外设计师的实验场?这是需要我们深刻思考的。这是一个大问题,似乎它已经超出了我们今天所讲的范围。
但是,我们不要忘记设计学,从大概念来讲,是由四大部分构成的:设计的历史与文化,设计的思维与方法,设计的工程与技术,设计的经济与管理。我们在座的设计师,在相当一个时间之内,只是停留在设计的思维与方法这样1/4的领域,而另外一部分,与我们最近的是工程与技术,其他两类,我们并没有深入的研究。这也就是说,我们在学术领域是有分工的,什么是干活的,什么是研究的,必须要弄清楚。
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今天安排讲座的原因所在,用看似矛盾的价值取向,以期未来能够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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