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Charles-Edouard Jeanneret到le Corbusier : Avon 之科布年谱 [精华] 

2013-08-07 22:23 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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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评论16

  • lg2c5vq
    lg2c5vq 2013-8-7 22:23:25

    avon wrote:
    美校岁月中他读了大量历史、哲学和诗歌方面的书。其中对他影像致深的有:
    [...]
    Hippolyte-Adolphe Taine 的Voyage en Italie (1864)


    噢,原来丹纳还影响过这么伟大的后人!那个时代的历史学家都充满着唯物主义的乐观和自大。丹纳以外另一个颇有影响的是CEJ的同胞雅可布-布克哈特(Jacob Buckhardt, 尼采的好朋友)。两人从观点(地理决定论)到文风(非常尖刻与风趣---与Avon亦有相似)都有相似之处,读来令人喷饭不已。


  • 1v7y7or
    1v7y7or 2013-8-7 22:23:25
    1908年 21岁,重返巴黎,拜访平面艺术家Eugene Grasset, 并 经他引见认识了钢筋混凝土先锋Perret 兄弟:Auguste, Gustave及 Claude Perret。“是Perret 兄弟激发了我”,他写道。CEJ一共在Perret事务所半工半读地干了14个月。在这里他不仅发现了钢筋混凝土的潜能,也发现了建筑建造的新方法。他开始认识到新技术的出现为日常生活需求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而建筑设计必须要解决这些因可能性而产生的问题。十一月他写信给L’Eplattenier诉说他的发现和困扰:

    …When I arrived in Paris I felt a great emptiness inside me, and I said to my self, 'Poor thing! You don't know anything yet and, worse still, you don't know what it is you don't know.'That was what caused me such bitter anxiety.Who could I ask? Chapallaz knew even less than I did and increased my confusion. Grasset, then F jourdain, Sauvage, Paquet- I saw Perret but I did not dare question him.All these people said to me: 'You know enough about architecture already'.My spirit rebelled and I went off to consult the past. I chose the most impassioned fighters, who we in the 20th Century would most like to resemble: the builders of the Romanesque period. For three months I studied the Romanesque every evening in the library. I went to Notre-Dame and followed the last part of Magne's course on Gothic art at the Beaux-Arts, and I learned to understand.

    After that it was the Perret brothers who spurred me on. They castigated me: at work and sometimes in converstation they would say:'You know nothing'. My studies of the Romanesque persuaded me that architectureis not simply aobut harmony of form, but ...something else...but what? I wasn't sure. I studied mechanics, then statics; I spent a whole summer sweating over that. I've made so many mistakes, and now I realize with horror just how many gaps ther are in my knowledge of modern architecture. With horror and joy, because at last I realize what is worthwile. I am studying forces: it's tough, but maths is beautiful, so logic and perfect!…

    “我一抵达巴黎,就感脑袋空空。我对自己说:‘可怜的家伙!你什么都不知道。更糟糕的是,你连你不知道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而这使我更加惶恐…我所研习的罗马风格(Romanesque) 告诉我建筑学并非只是形式的和谐…还有别的一些东西…但是是什么呢?我不能确定。”

    工余,CEJ如饥似渴地读书。他读哥特复兴建筑师Eugene-Emmanuel Viollet-le-Duc的书,吸收他建筑结构要求方面的想法。他还在Ecole des Beaux-Arts 和Sorbonne修课,在Bibliotheque Nationale和 Bibliotheque Sainte-Genevieve看书,一遍又一遍地参观博物馆,花几小时攀爬Notre Dame…

    尽管意见时常相左,但CEJ对Auguste Perret始终保持敬慕。而后来在参观过Unite d’habitation之后Auguste Perret曾说:“法国有两位建筑师,另一位是科布西耶。”


  • 8zhycmq2
    8zhycmq2 2013-8-7 22:23:25

    dqu wrote:

    avon wrote:
    美校岁月中他读了大量历史、哲学和诗歌方面的书。其中对他影像致深的有:

    Hippolyte-Adolphe Taine 的Voyage en Italie (1864)


    噢,原来丹纳还影响过这么伟大的后人!那个时代的历史学家都充满着唯物主义的乐观和自大。丹纳以外另一个颇有影响的是CEJ的同胞雅可布-布克哈特(Jacob Burckhardt, 尼采的好朋友)。两人从观点(地理决定论)到文风(非常尖刻与风趣---与Avon亦有相似)都有相似之处,读来令人喷饭不已。


    我可没有那么伟大

    丹纳(旧译泰纳,1828-1893) 是这样描述艺术在人类文明发展史中的地位的。他说,自从人类摆脱了愚昧后,就希望能走向自由王国。要达到这个目的,有两条路:“第一条路是科学,靠着科学找出基本原因和基本规律,用正确的公式和抽象的字句表达出来;第二条路是艺术,艺术在表现基本原因和基本规律的时候,不用枯燥的定义,而是用易于感受的方式,不但诉之于理智,而且诉之于最普通的人的感官与感情。”在法国的文学评论领域内,泰纳是企图用“科学”观点建立系统的理论基础的第一人。但是他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并不是单纯地由于他的理论体系,在很大的程度上也是由于他的文笔。他的评论文章突出的优点是条理清楚,深入浅出,明净流畅。

    “只要独自走到岗峦起伏的海滨,完全浸在原封未动的自然界的景色中间,你就会和自然界交谈,会觉得自然界有声有色,像人的相貌一样;狰狞的静止的山会变作秃顶的巨人或蹲伏的妖怪,跳跃发亮的水好比快活,唠叨,疯疯癫癫的家伙;静悄悄的巨松像古板的处女。”(丹纳)

    丹纳曾描述过夫人小姐如何在沃斯(Charles Frederick Worth,1826-1895)沙龙里,耐心听候"发落"的情形:
        "沃斯穿着一件丝绒大衣,黝黑的脸上很少表情,带着神经质的目光看着她们.他随随便便地坐在一张无靠背的特长沙发里,叼着雪茄,对她们嚷嚷:
        '起步走-转身-停,一个礼拜以后再来,我会把最适合您的服装交给您.'
    在那儿,选择服装的不是她们,而是沃斯.……曾有一次,一位满身珠光宝气的B太太走进沃斯沙龙。'太太,'沃斯说,'您这一身打扮是给谁看的?'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想,恐怕您是穿给我看的吧!'
        那位太太勃然大怒,扭头走了。但其余在场的女士们纹丝不动,她们说,'我不在乎他的粗鲁,只要他能为我做衣服。'"  

    《艺术哲学》(傅雷译人民文学出版社)由丹纳在美术学校的讲课稿编辑而成。整个讲稿涉及了美学原理、绘画艺术、建筑美学、雕塑、人体美等诸多领域。全书资料详实,分析透彻,文字流畅,逻辑严谨,充分显示出作为艺术大师的风范,其作品深刻的阐述,深刻的思想与观点,影响了好几代人。

    “…丹纳的《艺术哲学》就以它独特的哲学视角,探索了一条欣赏品读艺术品的规律。书中非但没有教条的理论、公式主义等抽象而繁琐的东西,相反,它其实是一部艺术史。"丹纳的作品好比一幅图画,历史就是镶嵌这幅图画的框子。"这段英国评论家评论与丹纳的治学思想不谋而合:"从事实出发,不从主义出发,不是提出教训而是探求规律,证明规律。"丹纳所言的"事实"即为"历史"。在第二篇"意大利文艺复兴期的绘画"中,把意大利那个时期下的时代精神和风俗习惯都融入了其中。然而,如果读后仅仅是深刻领略了意大利这一时期的绘画艺术是不够的,相信这也不是丹纳的全部用意。事实上,他力图证明他所提出的"种族、环境、时代三大原则"对艺术欣赏的普遍性。如此说来,艺术品其实就是历史的见证。正因为这样,艺术品的魅力就不仅仅在于它的美学理想,还在于它的历史价值。发现它还需要"爱智慧"的眼光,《艺术哲学》是给人以这样的启迪。

    以哥特式建筑为例,我们看到的将不仅仅是它的巍峨飞耸的气质,还有基督教盛行的时代观念和中世纪城市发展的物质文化面貌亦深印脑中,甚至惊觉它与文艺复兴其实也有着摆脱不了的联系。

    丹纳一再强调时代精神和风俗习惯是艺术品产生的基本原因。那么对于哥特式建筑的产生,又是怎样一种背景呢?在阿尔卑斯山脚下,1337至1453年间,长达65年的意大利战争中"除了光荣的风烟外,什么也没有得到";在英吉利海峡两岸,长达116年之久的英法百年战争更是造成了无数生灵涂炭,村舍荒芜。不可思议的是天灾接踵而来,黑死病开始了它长达三个世纪之久的人类浩劫。尤其在哥特式建筑的发源地的法国,布罗代尔曾痛惜地告诉我们:"自1350年到1450年,是可以与10世纪和20世纪一起,堪称欧洲历史上最动荡的一个时代。"对这个时期的欧洲而言,受到的打击非笔墨所能形容。人们自然怎么也摆脱不了灰心丧气、悲观厌世的情绪,抑郁到了极点。苦难深重使得人们不免有"幻想的倾向,经常的绝望,对温情的饥渴,自然而然使人相信一种以世界为苦海,以醉心上帝为无上幸福,以皈依上帝为首要义务的宗教。"对此当时有一个人有这样生动的比喻:"世界脱下破烂的旧衣,替教堂披上洁白袍子",于是哥特式建筑出现了。

    这仿佛只是从历史出发看艺术品的产生。其实正如前文所说,我们还只是看到"镶嵌这幅画的框子"。因为显然,艺术家们的理想是"特征支配一切",即在一件艺术品有限的尺度范围内把所要表达的东西表现得彰明显著,但绝对不是毫无创造的写实描摹。艺术所以要担负这个任务,是因为现实不能。现实必须求助于艺术,必须由艺术家来补足。这就是丹纳《艺术哲学》中的核心思想:"艺术品的本质在于把一个对象的基本特征,至少是重要的特征,表现得越占主导地位越好,越明显越好。"于是我们就不会太惊讶于哥特式建筑的怪异、变化、无穷、奇妙。

    线条轻快的尖拱券,造型挺秀的小尖塔,轻盈通秀的飞扶壁,修长的立柱或簇柱,以及彩色玻璃镶嵌的花窗,造成一种向上升华,天国神秘的幻觉。然而这些还不是哥特式建筑给我们最深刻最具冲击力的印象。这些细部的构成其实都是为了表达同一个思想主题,即是以尖弓型为典型的主要特征充分表达出"让高耸的尖塔把人的目光引向虚缈的天空,使人忘却今生,幻想来世。"在这个主要特征支配下,其它细部上的处理都与之相呼应,甚至十四、十五世纪出现的所谓火舌式,更是令人心中充满动态,因为它那蒸腾的气势。

    "在各阶级中必然有一些人,既然对物质上的解放感到绝望,就去追求精神上的解放来代替,就去追求思想上的安慰。"黑格尔如是认为。哥特式建筑的确表现并且证实极大的精神苦闷。波澜壮阔的苦闷,整个中世纪的人都受到它的激动和困扰。

    这似乎就是在十二至十六世纪遍布欧洲各地的哥特式建筑的全部。然而我们不要忘记,哥特式建筑并非只有教堂。但如果说巍峨飞耸,直刺青天是哥特式建筑的主要特征,那么,哥特式教堂就是该类型建筑的代表。如我们熟悉的法国亚眠大教堂,意大利米兰大教堂。纤细高耸的小尖塔上的钟声浑厚深远,一直回响到阿尔卑斯山以南的意大利--西欧文艺复兴的发源地。文艺复兴是结束所谓黑暗的中世纪,推动西欧走进现代文明的三股进步潮流之一,而人文主义是文艺复兴文化的内容中最为核心的方面。布史哈特认为,在这个时代,近代的精神原则,即不受约束的个人主义精神首次充分地展现了自我。于是后人便更多地把"人文主义"和人的价值联系起来,把人文主义理解成为一种同经院哲学完全对立的、关于人的哲学。不难想象,在但丁、彼得拉克、薄伽丘等杰出的人文主义者的倡导下,到了十五世纪便发展成一个比先前更为大众化的运动。把人和人性从宗教的束缚中解脱出来的思想观念深入人心。从时间上看,14、15世纪正是哥特式建筑从发展的繁盛走向衰落的时期。广建教堂,变为一种形式上的忠于信仰:一方面信仰上普遍衰落,另一方面又在社会生活中采取了更加积极的姿态。哥特式教堂是想让怀着极悲苦心情的人将目光投向虚无飘渺的天堂,忘却今生,幻想来世,以求解脱。相反,文艺复兴精神中对教会的态度是很冷漠的,对古希腊罗马文化,对人的现世幸福和世俗名利却抱极大热忱。这时候,哥特式建筑似乎是以与人文主义精神相对立的承载物的姿态存现的。其实历史总是以否定之否定的发展路线继续前行的,一件事物的产生和衰亡必定有它的道理。正如丹纳所认为的那样,在悲伤的时代,周围的人在精神上能给艺术家相同悲伤的暗示,反之就是另一种结果了。当一个激动人心的大航海时代的到来,当人们又重新拾起了对生活的希望,对财富的追求之时,人们大多不再悲伤忧愁,不再寄情于同样悲伤的艺术了。于是尽管小尖塔上的钟声仍不绝于耳,但却是在宣告一个时代的过去,另一个时代的到来。…”(黄蕾 读丹纳《艺术哲学》——谈对哥特式建筑的理解)

    Jacob Burckhardt的 The Civilization of the Renaissance in Italy

    Charles Frederick Worth(1826-1895)设计的女装



  • yotxp342
    yotxp342 2013-8-7 22:23:26
    甚善
    严重支持avon


  • 1itg6qq
    1itg6qq 2013-8-7 22:23:26

    avon wrote:

    dqu wrote:

    avon wrote:
    美校岁月中他读了大量历史、哲学和诗歌方面的书。其中对他影像致深的有:

    Hippolyte-Adolphe Taine 的Voyage en Italie (1864)


    噢,原来丹纳还影响过这么伟大的后人!那个时代的历史学家都充满着唯物主义的乐观和自大。丹纳以外另一个颇有影响的是CEJ的同胞雅可布-布克哈特(Jacob Buckhardt, 尼采的好朋友)。两人从观点(地理决定论)到文风(非常尖刻与风趣---与Avon亦有相似)都有相似之处,读来令人喷饭不已。


    我可没有那么伟大

    “…丹纳(旧译泰纳,1828-1893)的《艺术哲学》就以它独特的哲学视角,探索了一条欣赏品读艺术品的规律。书中非但没有教条的理论、公式主义等抽象而繁琐的东西,相反,它其实是一部艺术史。"丹纳的作品好比一幅图画,历史就是镶嵌这幅图画的框子。"这段英国评论家评论与丹纳的治学思想不谋而合:"从事实出发,不从主义出发,不是提出教训而是探求规律,证明规律。"丹纳所言的"事实"即为"历史"。在第二篇"意大利文艺复兴期的绘画"中,把意大利那个时期下的时代精神和风俗习惯都融入了其中。然而,如果读后仅仅是深刻领略了意大利这一时期的绘画艺术是不够的,相信这也不是丹纳的全部用意。事实上,他力图证明他所提出的"种族、环境、时代三大原则"对艺术欣赏的普遍性。如此说来,艺术品其实就是历史的见证。正因为这样,艺术品的魅力就不仅仅在于它的美学理想,还在于它的历史价值。发现它还需要"爱智慧"的眼光,《艺术哲学》是给人以这样的启迪。

    以哥特式建筑为例,我们看到的将不仅仅是它的巍峨飞耸的气质,还有基督教盛行的时代观念和中世纪城市发展的物质文化面貌亦深印脑中,甚至惊觉它与文艺复兴其实也有着摆脱不了的联系。

    丹纳一再强调时代精神和风俗习惯是艺术品产生的基本原因。那么对于哥特式建筑的产生,又是怎样一种背景呢?在阿尔卑斯山脚下,1337至1453年间,长达65年的意大利战争中"除了光荣的风烟外,什么也没有得到";在英吉利海峡两岸,长达116年之久的英法百年战争更是造成了无数生灵涂炭,村舍荒芜。不可思议的是天灾接踵而来,黑死病开始了它长达三个世纪之久的人类浩劫。尤其在哥特式建筑的发源地的法国,布罗代尔曾痛惜地告诉我们:"自1350年到1450年,是可以与10世纪和20世纪一起,堪称欧洲历史上最动荡的一个时代。"对这个时期的欧洲而言,受到的打击非笔墨所能形容。人们自然怎么也摆脱不了灰心丧气、悲观厌世的情绪,抑郁到了极点。苦难深重使得人们不免有"幻想的倾向,经常的绝望,对温情的饥渴,自然而然使人相信一种以世界为苦海,以醉心上帝为无上幸福,以皈依上帝为首要义务的宗教。"对此当时有一个人有这样生动的比喻:"世界脱下破烂的旧衣,替教堂披上洁白袍子",于是哥特式建筑出现了。

    这仿佛只是从历史出发看艺术品的产生。其实正如前文所说,我们还只是看到"镶嵌这幅画的框子"。因为显然,艺术家们的理想是"特征支配一切",即在一件艺术品有限的尺度范围内把所要表达的东西表现得彰明显著,但绝对不是毫无创造的写实描摹。艺术所以要担负这个任务,是因为现实不能。现实必须求助于艺术,必须由艺术家来补足。这就是丹纳《艺术哲学》中的核心思想:"艺术品的本质在于把一个对象的基本特征,至少是重要的特征,表现得越占主导地位越好,越明显越好。"于是我们就不会太惊讶于哥特式建筑的怪异、变化、无穷、奇妙。

    线条轻快的尖拱券,造型挺秀的小尖塔,轻盈通秀的飞扶壁,修长的立柱或簇柱,以及彩色玻璃镶嵌的花窗,造成一种向上升华,天国神秘的幻觉。然而这些还不是哥特式建筑给我们最深刻最具冲击力的印象。这些细部的构成其实都是为了表达同一个思想主题,即是以尖弓型为典型的主要特征充分表达出"让高耸的尖塔把人的目光引向虚缈的天空,使人忘却今生,幻想来世。"在这个主要特征支配下,其它细部上的处理都与之相呼应,甚至十四、十五世纪出现的所谓火舌式,更是令人心中充满动态,因为它那蒸腾的气势。

    "在各阶级中必然有一些人,既然对物质上的解放感到绝望,就去追求精神上的解放来代替,就去追求思想上的安慰。"黑格尔如是认为。哥特式建筑的确表现并且证实极大的精神苦闷。波澜壮阔的苦闷,整个中世纪的人都受到它的激动和困扰。

    这似乎就是在十二至十六世纪遍布欧洲各地的哥特式建筑的全部。然而我们不要忘记,哥特式建筑并非只有教堂。但如果说巍峨飞耸,直刺青天是哥特式建筑的主要特征,那么,哥特式教堂就是该类型建筑的代表。如我们熟悉的法国亚眠大教堂,意大利米兰大教堂。纤细高耸的小尖塔上的钟声浑厚深远,一直回响到阿尔卑斯山以南的意大利--西欧文艺复兴的发源地。文艺复兴是结束所谓黑暗的中世纪,推动西欧走进现代文明的三股进步潮流之一,而人文主义是文艺复兴文化的内容中最为核心的方面。布史哈特认为,在这个时代,近代的精神原则,即不受约束的个人主义精神首次充分地展现了自我。于是后人便更多地把"人文主义"和人的价值联系起来,把人文主义理解成为一种同经院哲学完全对立的、关于人的哲学。不难想象,在但丁、彼得拉克、薄伽丘等杰出的人文主义者的倡导下,到了十五世纪便发展成一个比先前更为大众化的运动。把人和人性从宗教的束缚中解脱出来的思想观念深入人心。从时间上看,14、15世纪正是哥特式建筑从发展的繁盛走向衰落的时期。广建教堂,变为一种形式上的忠于信仰:一方面信仰上普遍衰落,另一方面又在社会生活中采取了更加积极的姿态。哥特式教堂是想让怀着极悲苦心情的人将目光投向虚无飘渺的天堂,忘却今生,幻想来世,以求解脱。相反,文艺复兴精神中对教会的态度是很冷漠的,对古希腊罗马文化,对人的现世幸福和世俗名利却抱极大热忱。这时候,哥特式建筑似乎是以与人文主义精神相对立的承载物的姿态存现的。其实历史总是以否定之否定的发展路线继续前行的,一件事物的产生和衰亡必定有它的道理。正如丹纳所认为的那样,在悲伤的时代,周围的人在精神上能给艺术家相同悲伤的暗示,反之就是另一种结果了。当一个激动人心的大航海时代的到来,当人们又重新拾起了对生活的希望,对财富的追求之时,人们大多不再悲伤忧愁,不再寄情于同样悲伤的艺术了。于是尽管小尖塔上的钟声仍不绝于耳,但却是在宣告一个时代的过去,另一个时代的到来。…”
      
    黄蕾 读丹纳《艺术哲学》——谈对哥特式建筑的理解


    其实丹纳并不那么伟大,他所持的观点是他那个时代最时髦的观点,只不过是老先生家学深厚,文笔犀利而已。

    对这位黄女士的观点,个人就更不敢苟同了。(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艺术哲学>>中讨论过哥特式艺术呢?)要说各特式雕塑和那个悲伤的黑死病年代有联系也就罢了,天晓得明媚亮丽,引入无穷神光的尖顶窗和悲伤的关系是怎么得出来的!何况文艺复兴时期也没少造教堂啊,形式不同罢了。


  • mvrm8t2
    mvrm8t2 2013-8-7 22:23:27
    1909 22岁 回到故乡与朋友一起合办Ateliers d'Art Reunis,其目的是在各领域里发展艺术,但没多久就垮了。盖房子两个:Villa Stotzer 和Villa Jaquemet,任务是去意大利之前就接了的。此外还为美术学校策划新楼一座,其中预留发展的不封闭设计的想法后来在一个博物馆(1929-1930)方案中再度出现,而最终在东京西方艺术博物馆(1959)实现。

    Villa Jaquemet(1907-1909)



  • bdnmmhee
    bdnmmhee 2013-8-7 22:23:27
    Villa Jaquemet(1907-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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