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成与两个女人之间的爱情纠葛

2015-10-22 13:44 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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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 MorningEscape With Flair
1955年，“一身诗意”的林徽因在北平撒手西去，只留下“人间四月天”。剩下那个身心俱疲的梁思成，孤独、寂寥、落寞。北平的知识精英们一致认为梁思成会为林徽因而相思成疾，至少是孤独终老，因为这样才符合孔孟之礼。但是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林徽因去世仅仅七年后，梁思成便与清华大学建筑系的林洙结婚了。那一年，梁思成61岁，林洙34岁。
梁思成，名门之后，典型的星二代。当年，其父在明末清初的舞台上叱咤风云，把个大清王朝搅得天翻地覆。梁思成虽然没有乃父的政治才华，却在建筑领域一番龙腾虎跳，成为一代建筑宗师。与其另外两位兄长相比，梁思成更为人们所熟知。这不光是因为他的名望，还是因为他与“天仙”林徽因、“煮妇”林洙的两次轰轰烈烈的婚姻。
林徽因和梁思成可谓是伉俪天成，不论是桃红柳绿的剑桥，还是战火连天的北平，他们始终相互扶持，携手共赴国难数十载。林徽因在二十多岁时感染上了肺结核，这使得她的身体始终很虚弱。友人对此甚是惋惜：“你身体如此虚弱，要是敌人来了，你跑都跑不了。”林徽因却是淡淡一笑：“那门前不就是扬子江吗？”虽是淡然的一句话，却是掷地有声，让多少男子汗颜。在抗战时期，他不得不摘掉一颗受感染的肾脏。但是，不论生活有多么残酷，“天使”林徽因始终守望着“林粉”梁思成，不离不弃，相濡以沫。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夕，林徽因拒绝了出国的规劝。作为建筑学家，她有义务重建那些在战火中被焚毁的城池。作为女人，她要坚守在丈夫身边，与他一起面对不卜的未来。这就是林徽因的爱，磅薄大气，至善至美。这爱，如山一样宽博，似水一般绵长。难怪梁思成肉麻地说：“俗话说文章是自己的好，老婆是人家的好。但是我却是老婆是自己的好，文章是老婆的好”。酸，酸倒了一片文人，羡，羡煞了众多墨客。
五六十年代，梁思成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没有了林徽因的陪伴，他只能默默地在黑暗中品味孤寂，潦倒。1962年，身心俱疲的梁思成终于与清华大学建筑系资料室的林洙结婚，结束了单身生活。
与林徽因不同，她没有名噪京城的才气，只能以自己单薄的身躯陪伴在日益衰老的梁思成身边，用她“卑微”的爱抚慰着那个惊悸的灵魂。
在与梁思成坠入爱河之前，林洙也有过一段婚姻。他的丈夫是青年才俊程应铨，仪表堂堂，清逸高蹈。然而，在那样的日子里，想坚守在“右派”丈夫身边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这代价，林洙无法承受，更何况她还有两个孩子。不出所料，她选择了离婚，只是一个平凡母亲的平凡选择，无所谓对错。
　　林徽因　　金岳霖：你是人间万古四月天
对于林洙与程应铨、梁思成之间那令人唏嘘感概的情路纠葛，沈从文有过一段精彩绝伦的阐述：“林洙的爱，以冷冽的寒光掠过年轻有为的夫君，却照拂了风烛残年的梁思成，这是本性上的脆弱” ，并说：“我们如真正开明，即不宜对之有任何过多的谴责和埋怨”。至诚之言。
林洙是林微因的老乡，为上清华求学来到北平，投靠林徽因。正因如此，林徽因可谓是林洙的恩人。数天后，在清华建筑系的楼道里，林洙偶遇老乡的丈夫，清华名人——梁思成。站在大家面前，林洙尽量让自己显得恭敬有礼，却难掩心中的欢愉。当时的林洙肯定不会想到，数年后，他将取代自己的恩人，与面前的这位大家结为伉俪。
老夫少妻，地位悬殊，这场婚姻注定没有祝福。梁思成的女儿更是极力反对。在她心目中，母亲是高贵的，哪怕已经去世，也必然羽化成仙，成为永恒的神话。而眼前这个仅比自己大一岁的女人，却是公认的“煮妇”，一个俗到极致的女人。她在父亲身边是对高贵母亲的最大亵渎，更何况她还带着前夫的两个孩子。所有人都认为，这场灰姑娘与白马王子的婚礼必然会以悲剧结束。
然而，“没有哭过长夜的人不足以谈人生”。在梁思成看来，天使已逝，再无法安慰他那颗孤寂的心灵。现实残酷，两鬓斑白的老人已经不起更多的斗争和折磨。已近古稀之年的梁思成，需要的不是当年那个气吐如兰的神仙眷侣，而是一个能在慢慢长夜中给自己铺床叠被的俗家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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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愿望其实很简单：和一个对自己知冷知热的女人，筑一个遮风挡雨的巢窠，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寻常日子。林洙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听听他写给林洙的话吧：“真是做梦没有想到，你在这时候会突然光临，打破了这多年的孤寂，给了我莫大的幸福。你可千万千万不要突然又把它“收”回去呀！假使我正式向你送上一纸“申请书”，不知你怎么“批”法？……我已经完全被你俘虏。”署名更有深意——心神不定的成。至情至性之言，读罢令人唏嘘。
在梁思成的坚持下，婚礼如期举行，但婚后的生活却是“一地鸡毛”。梁氏一门基本与梁思成断绝了往来，只有儿子梁从诫偶尔回来探望。那几年，梁思成的家成了一个“孤岛”，只有林洙，这位凡庸的家庭“煮妇”，时刻陪伴着那个孤勇坚韧的老人。1971年末，当陈占祥去医院探病时，梁说了这样一句话：“这几年，多亏了林洙啊！”
1972年1月9日，这位青年得志、中年颠沛、晚年困顿的老人走完了他那绚丽多姿的一生。而林洙则只有44岁，剩下的日子里，她与儿女相伴，度过余生。
在世人眼里，林洙连林徽因的影子都赶不上。但是，在梁思成的心目中，她是上天在冥冥之中为走向暮年的梁思成安排好的良伴，是梁思成安然如磐的“老巢”。伴随着梁思成度过了生命旅程最后的11年光阴。
林洙，这个梁家“煮妇”用自己的“卑微”撰写下了与梁思成相守相知的另一章回，那是“人间四月天”的林徽因所写不来的。